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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銘在蘇瑗身邊待了許多時日,脾性與她極爲相似,素來待人寬厚,與童和尤其親近,倘若是往常,他早就從步輦上跳下來拉着童和的手往前跑了,今日卻一聲不吭地坐在步輦上,一句話也不說。童和心裏有些忐忑,卻不好說甚麼,只得命宮人抬着步輦往前走,自己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
一路上童和搜腸刮肚地想要與裴銘說上幾句話,一時問問資善堂的直講是否嚴厲,一時又問問他功課辛不辛苦,裴銘小小年紀,今日卻格外深沉,無論童和問甚麼,都是淡淡地“嗯”一聲,這副模樣倒與陛下有幾分相似。童和愈發覺得不安,正尋思着該如何開口與裴銘說朝陽殿裏住着何人,他卻先開了口:
“太液池邊的那架鞦韆還在不在?”
童和愣了愣,旋即笑道:“回小殿下,那架鞦韆司設局的宮人們日日清洗,每隔幾天就要綁上時令的花草,咱們娘娘素來就喜歡盪鞦韆,宮人們當然不敢怠慢。”
聽到這番話,裴銘再也沉不住氣了,骨碌碌地從步輦上跳下來,氣鼓鼓地瞪着童和:“誰準那個女人玩我和母后的鞦韆的?!”
童和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去仔細查看,見裴銘毫髮無傷,這才一面拍着胸口一面笑道:“當然是陛下......”
“皇兄是全天下最壞最壞的人!”裴銘“哇”地一下哭出聲來:“我不要去見皇兄,也不要去見那個女人,我要到安國寺陪着母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