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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瑗點了點頭,見裴釗轉身要走,連忙叫住他:“有沒有甚麼事情是我能爲你做的呢?我曉得你甚麼都能做成,不過我已經是你的妻了,多少也要爲你分擔一些啊。”
裴釗甚是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含笑道:“既然如此,那等咱們的孩子出世後,你再爲我縫一件袍子罷。”
這個要求並不算很難,都不用等到孩子出世,她現在就可以做。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蘇瑗便日日窩在殿裏。裴釗雖然同她說這件事情並沒有甚麼,可話雖如此,他仍然日日下了朝就到延和殿和官員商議事情,用了午膳後又和南宮烈裴錚他們在書房說話,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只好多做些針線活來靜靜心。
大明宮內的屋檐下早就滴水成冰,好似一排一排整整齊齊的冰簪子,四周盡是皚皚白雪,像是圍起了一堵厚重的雪牆。雲珊今日來陪她說話時特意用手帕包了一整塊雪來,笑着告訴她:“今年這場雪下得甚好,真有些像在突厥的時候。”
蘇瑗遺憾地嘆了口氣:“我這幾天總是不舒服,御醫也不讓我出門,不然這麼好的雪,一起打個雪仗多有意思啊!”
端娘本安靜地在一旁爲她理着布料,聞言連忙道:“阿彌陀佛,娘娘產期將近,還是多多靜養爲,實在是不宜出去。”又指着窗邊的一個小雪人哄道:“您想看雪,前幾日小殿下回來時不是在門口給您堆了個雪人麼?今日昭容娘娘也包了一帕子的雪來,娘娘難道不歡喜麼?”
“歡喜,歡喜。”蘇瑗甚是配合地連連點頭,雲珊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你急甚麼,大曌的雪年年都有,等再過幾年,帶着你的孩子和小殿下一起打雪仗豈不是更好?”
嘖嘖,不愧是雲珊,忒曉得她的心思了!蘇瑗興致勃勃地同雲珊說了好一會兒話,亦無意中提起當日她擔心裴釗一事。
離那天過去了這麼多時日,裴鈺雖然尚未正式發兵,可他在九龍山按兵不動,裴釗又日日繁忙,宮裏有些地位的人多多少少都聽到些風聲,蘇瑗剛一說完,便見雲珊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有些遲疑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