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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裴釗竟然會喫此等幼稚不已的飛醋,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觀!蘇瑗立刻興奮起來,興沖沖地就要開口嘲笑他,不防裴釗卻先慢條斯理道:“阿瑗,我若是不喫醋,只怕現在謄抄《司勳銘》的人就會是你了。”
她又不傻,當然能猜到方纔擲骰子的貓膩了!當下便道:“我就曉得是你動了手腳,可是擲骰子這種全憑運氣的事情,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這世間從來沒有聽天由命一說。”裴釗淡淡道:“即便是一枚骰子亦是如此,這骰子每一面上的點數不同,重量自然也有些許差異,只消稍稍掂量一下,拿捏好力度就是了。”
“......”蘇瑗目瞪口呆了一瞬,旋即狗腿地蹭上去:“你教教我啊!”
裴釗點頭答應了,又含笑將她摟入懷中:“我今日下朝回來只覺得好生疲累,你且陪我躺一躺,待用了午膳我再陪你出去走走。”
蘇瑗點了點頭,順勢依偎在他懷裏。他大約是真的累壞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蘇瑗聽得耳邊綿長沉穩的呼吸聲,忍不住將他的手臂稍稍挪開一些,用手支着下巴安靜地看着裴釗。
她記得一開始的時候,裴釗連睡覺都是蹙着眉的,而如今他睡得這樣深沉,嘴角似有若隱若現的一抹笑意,不知爲何,教她想起被冰封許久的湖面,於春暖花開之時悄然破冰,春水初融,帶着無盡的暖意。
過去的那麼多個夜晚裏,她總是先睡着的那個人,那個時候的裴釗是不是也像現在的自己一般在一旁含笑望着?那時候的他,心裏是否也和自己一般安詳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