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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相托下官爲他做六副畫,這些畫不是花鳥蟲魚,而是臨摹肖像。”葉景之指了指第一個宮娥,那宮娥連忙將畫卷展開,只見雪白紙張上,有一身着宮裝的年輕女子,站在驪山的滿山紅葉之中沉思着甚麼。那女子容貌姝麗膚色白皙,一雙明眸分外靈慧動人,正是與裴釗一同坐在御座上的蘇瑗。
在百官詫異的目光中,葉景之繼續道:“蘇相讓下官照着這幅肖像再做出六幅來,還特特吩咐有幾幅定要想方設法做出年代久遠之感,好以假亂真。還吩咐下官,今日必要帶着畫上朝堂來,將畫中之人指作是他的親生女兒,當朝的太后娘娘。”
蘇仕在聽聞葉景之說起贈玉一事時已發覺不對,此時見葉景之竟然說出些莫須有的事情來,心下一凜,登時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老夫昨夜贈你美玉,不過是要你帶着從前爲太后所作的畫像到朝堂上來,何曾讓你行臨摹之事了?!”
葉景之並不理會他,而是親自上前,一面將剩餘六幅畫卷小心翼翼展開,一面朗聲道:“蘇相所託之事實在離奇,且宮中作畫的紙墨向來有規制,下官哪裏能輕易尋到?因此下官左思右想,只好帶着從前爲太后娘娘所畫的肖像上殿來,求陛下賜教。”
那六幅畫卷因所隔時日不同,有的雪白如新,有的卻微微泛黃,可上頭所畫的女子,前五幅穿着皇后的翟衣,最後一幅身着太后服制,容貌雖有年幼年長之分,卻清清楚楚看得出,那分明就是一個人。
還是一個從未見過,與御座上那位皇后娘娘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
“這,便是當年沈先生與下官爲太后娘娘所作的畫像。”
這番話一說出來,事情便清晰起來了。顯然,蘇家與裴鈺早就沆瀣一氣妄圖造反,奈何裴鈺委實昏庸,在陛下輕描淡寫的打擊之下潰不成軍,這羣叛賊窮途末路惱羞成怒,竟然想出這麼個荒謬的法子。妄圖將當今皇后與太后的身份混淆,讓葉景之以畫像爲介,誣陷陛下丞母,這樣的罪行,實在是死有餘辜!
裴鈺敏銳地察覺到了朝堂內的變化,倘若剛纔還有那麼幾個人被他的話擾亂了心思的話,現在的他可謂是千夫所指。那麼多或譏笑或厭惡或不屑的目光宛若千萬枝利箭,扎得他心口生疼,連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