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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滿門與逆賊勾結,將皇后娘娘牽涉其中,實在罪該萬死。罪臣斗膽,求陛下千萬要善待皇后娘娘,莫因今日之事而與娘娘生了嫌隙。娘娘若是過得圓滿歡喜,罪臣縱死也瞑目了。”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又或許蘇現本就不是甚麼窮兇極惡之人,眼見着他到了這樣的境地說出來一番還算有良心的話,百官心裏皆是五味雜陳。裴釗始終緊緊握着蘇瑗的手,對上了蘇現的目光,淡淡道:
“此事你大可放心。皇后是朕唯一的妻,朕定然愛之重之,喜她之所喜,憂她之所憂,視她更甚於朕之性命。”
時至今日,滿朝文武總算切身體會了這位冷峻慣了的陛下是何等看重自己的皇后,幾位有女兒的老臣本欲待下次選秀之時送女兒入宮,此時紛紛打消了念頭。蘇現心滿意足地最後看了蘇瑗一眼,便大步邁出了宣政殿,再也沒有回頭。
今日的朝堂實在是諸多風波,朝臣們個個惴惴不安,待裴釗吩咐下朝後,又是齊刷刷在原地行了跪拜大禮,方忐忑離去。童和帶着大批宮人乖覺地退了下去,宣政殿登時又安靜了下來。裴釗將蘇瑗擁入懷中,伸手爲她拭去眼淚,輕聲道:
“阿瑗,你別怕,我早就命南宮烈到羈候所打點好了。你父兄這幾日至多也就是喫住不精,絕不會受別的委屈。我知道你擔心你母親,又想起你曾說過,你三嫂幾個月前才誕下一子,羈候所會爲蘇家的女眷稚兒單獨留出一間房來,等處置完裴鈺,我馬上放他們出來。”
他順手幫蘇瑗理了理耳墜上細細密密的流蘇,繼續道:“我在天京城外置辦了一間宅子,家僕田地一應俱全,足夠讓他們平平穩穩過日子了。屆時你若是思念家人了,要麼就宣他們進宮,要麼我陪你出宮去看望,總之你喜歡怎樣,咱們就怎樣。阿瑗,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