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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問:“我想做甚麼都可以麼?”
裴釗一看她的樣子,就曉得她又要作弄人,卻也不揭穿,只是笑道:“當然。”
唔,既然裴釗都這樣說了,那自己當然不能客氣啦。於是那天,蘇瑗樂滋滋地將裴釗拉到妝臺前坐下,親手在他眉間畫了個花鈿,末了還得意洋洋地捧着銅鏡給他照一照:“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裴釗簡直哭笑不得::“你這是把我當成以前玩的人偶了?”
她嚴肅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纔不是呢,我的那些人偶娃娃可比你好看多啦!”
裴釗笑着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我就只拿你沒有法子。”
他說這話時,神情還是像往日一般認真,磊落冷峻的眉目配上額上那朵花鈿,怎麼看怎麼滑稽,蘇瑗笑着依偎在他懷裏,心裏倒是很平靜。
既然曉得時日太短,那便歡歡喜喜地過好每一日,這三年的每一天倘若都是比從前高出十倍百倍的快樂,那大約也算是他們廝守了一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