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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見過海,便拽着裴釗的衣袖讓他給自己說一說海的模樣。其實他當年在海邊時委實操心,因玄甲軍雖然身經百戰,東瀛小國又不值一提,可這是他第一次在海上出兵,多少有些生疏,再加上許多士兵初到海邊,水土不服者倒有半數多,自然是沒有甚麼心思去欣賞海邊的風光。之後他幾乎滅了東瀛全族,又接了東瀛國主親自獻上來的降書,卻又立即準備班師回朝,因而在海邊的這半年以來,竟然沒有一日好生瞧過何謂海浪翻滾,浮天滄海。
風光不曾欣賞過,可他到底待了些時日,真要說起來,也不是無話可說。蘇瑗饒有興致地聽裴釗說着他出徵東瀛時的種種,思緒好像也跟着他的聲音,徑直飛到了東瀛,飛到了那片黑沉沉的大海。她聽得入神,忍不住告訴他:
“唔,以前我爹爹也告訴過我,海水看着沒甚麼,其實又鹹又苦,難喝得緊,他還哄我說,等我及笄了,就帶我去東海看一看。”
話至此處,她是神色有些黯然,因爲她根本沒有機會在家過及笄禮,也看不到家人是如何爲她慶祝,她的及笄禮是在宮裏過的,很盛大,也很寂寞。
裴釗安靜地看着她,半晌,方溫聲問道:“阿瑗,你明日想不想出宮去散散心?”
蘇瑗曉得裴釗這樣問,定然是因爲方纔她提起了爹爹,怕她傷心難過,這才提出要帶她出宮,便點了點頭,又佯裝輕鬆道:“可惜阿銘明日也要回資善堂去了,他最喜歡喫千鼎閣的酥兒印啦。”
裴釗解下外袍給她披上,含笑道:“下一次再帶他去,明日就我和你,好不好?”
她答應了一聲,心裏對裴銘不免有些愧疚,喫獨食這種行爲怎麼看,怎麼......不光彩。翌日一早她和裴釗一起送裴銘離宮時,便義正辭嚴地向他保證:
“今日你不能跟着一起出宮,委實可惜,不過你別擔心,等下個月你回來了,皇嫂一定帶你出去好生逛一逛,我聽說近日天京城裏又來了個高句麗的戲班子,又會唱又會跳,長得還很好看,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