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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我說哥哥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吧,這可是組織對你的培養啊,放你下去鍛鍊鍛鍊,你這態度不行吶,有問題,有大問題啊,沈大檢察官,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高劍南說完朝沈洪剛擠眉弄眼的笑過去,沈洪剛聽到清溪鎮也愣了一下,心裏也在納悶:怎麼是到清溪蹲點?
作爲省檢察院的檢察員,摸爬滾打在一線多年,沈洪剛當然是瞭解時下官場上的一些規矩的,或明的或暗的。
按照官場不成文的慣例,縣委大院的大祕都是作爲年輕梯隊幹部重點培養的,下去鍛鍊一般會給安置個綜合條件起碼中上的鄉鎮,或就近安排在直屬的縣局級單位鍍鍍金,用組織上的話說,這叫下基層錘鍊,基層地方的工作經驗、履歷,也是日後提升的重要指標。
劉一鳴的這個安排確實很奇怪,他是前任洪源的大祕,而安排交流到下面去鍛鍊的又是現任的縣委書記柯玉山,看來安和縣委大院的人事關係很耐人尋味啊。
“一鳴,洪書記和柯書記關係怎樣?”沈洪剛這話問的很講究,他知道已經上調到地區柳川市的洪源和柯玉山以前在安和搭過班子的,那時柯玉山還是安和縣縣長。
“還能咋樣,一個鍋裏兩馬勺,攪不到一塊,現在的安和也不是以前的安和了。”菜上來了,劉一鳴一邊回着沈洪剛的疑問,一邊舀了一勺酸湯魚,砸吧了一下,正,還是那味,酸酸辣辣,喝下去胃口大開。對沈洪剛的疑問他何嘗不清楚,安和班子的問題由來已久,最後不知怎麼的藉着換屆以洪源上調到地區柳川市給和稀泥了事。
“得得,哥哥,書記大哥,別不識好歹了,瞧你那一臉受氣的小媳婦樣子呢。要我說啊,下去就下去,反正現在也改不了,那就乾脆既去之則安之,對吧?天又塌不下來,怕什麼?...那叫你送錢去跑動跑動,你願意不?...你不知道行情嗎?”高劍南一邊打斷兩人的唧唧咕咕,一邊數落着劉一鳴,倒說的劉一鳴心裏熱乎乎的,道理都明白,彎難轉。讓他拿錢去跑官,劉一鳴自問自己還不至於墮落如斯。
“劍南說的對,一鳴,既去之則安之,是這個理,好好幹吧,天道酬勤,加油加油。”沈洪剛拍了拍劉一鳴的肩膀,是安慰也是鼓勵。他也耳聞安和縣官場現在的風氣,自柯玉山主政一把手之後,人事上的提拔調動不跑關係,不打點,等於自絕於仕途,別想挪窩了。只是沈洪剛沒想到的是,以劉一鳴特殊的情況,前任的大祕,怎麼也被柯玉山給摞了呢?
高劍南已經拿起筷子在敲擊着桌子,模仿着京腔一字一句:“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聽着還很有節奏似的,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