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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父親的話,白翰辰面上微動。
他並非付聞歌嘴裏的遺老遺少,也是受過新教育,上過國立清華大學的有識青年。遙想當年,在那水木清華的荷花池邊,遇上了可心的人,情竇初開。懵懵懂懂的愛,影影綽綽的情,只可惜禮教加身,面皮薄如紙,到頭來誰都沒說破。直到對方赴美留學,這段緣分便就此終結。
七年了,倒也不是還有什麼奢望,只是深埋於心底,當那一顰一笑是個虛幻的念想。白翰辰自己也搞不清楚,爲何老爹總認爲他還緊惦記着那位故人。
可於他的脾氣,卻是不願多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年少不更事,爸,不提了。”
白育昆點頭,轉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語重心長道:“那你收收心,別淨往八大胡同串。是,那地方就是不去睡覺,聽人說說體己話兒也舒坦。可有道是婊/子無情,圖你錢財的時候,他們不得說漂亮話,把你哄得雲裏霧裏的?翰辰,你眼瞅着奔三十了,該正經娶房媳婦,養上個一男半女的給白家繼香火。你大哥那我看是沒指望了,你弟還小,你得把這個家啊,撐起來。”
白翰辰笑着打鍤:“爸,繼香火的事兒着什麼急啊。您還硬朗,說不準哪天又給我添個弟弟妹妹。”
他也不是撿老爹愛聽的說,誰都知道白家在天津的別院裏還有個外姓主人,要不他媽爲何從不跟着他爸來天津?這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大戶人家的老爺,沒聽說過誰不在外頭養情兒。只是他爸身邊的這位,性格倔得出奇,說死不肯低頭做小,寧可這麼沒名沒分地跟着。
白老爺四下看看——儘管這院兒裏除了他們父子並無旁人——壓低聲音道:“前些天跟華醫堂的齊大夫喝茶,提起你哥的事兒,他給寫了付方子。我試過,效果不錯。晚上你回去拿給你嫂子,讓她明兒給你哥把藥抓了喫上。成不成的,死馬當活馬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