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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說:“去叫了,二爺說夜裏沒撈睡踏實覺,讓九點再喊他。”
“唉,這一天天的,事兒都壓在他一人身上,也沒個幫襯,能睡踏實麼。”
孫寶婷意有所指,卻不明說。老大隻管公司裏自己的那一疙瘩事兒,旁的一點心不操;老三還小,丁點兒忙幫不上;老爺更甭提,人都不回北平,提早退休,見天介跟天津那地界兒逍遙自在。
嚴桂蘭在旁邊聽了,幫腔道:“婷姨,還是得早點給翰辰娶房媳婦。外頭累一天了,回屋有個知冷知熱的體己人,睡也睡得踏實。”
“可不是,轉過年就二十七了,老爺跟他這歲數的時候,翰宇都十歲了。”孫寶婷說着,將目光打付聞歌身上掃了一圈兒。
付聞歌悶頭喝粥,自當沒聽見——你們白家二爺愛找誰找誰,我反正不伺候。
世道不公,婚姻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無異於一道枷鎖。阿爹的老路,他絕不會走。別的不說,就衝白翰辰沒事鑽個八大胡同的德行,他也不信對方未來能從一而終。
會說一口流利的英文有什麼用?還不是滿清遺老遺少的做派,腦子裏的東西都是舊的。又是封建大家長思想,這還沒怎麼着呢就管他跟管兒子似的。
喫完飯出來,付聞歌照例到西院兒去溫書。這裏有棵大銀杏樹,俗稱白果樹,長勢極好,枝繁葉茂。雖近夏末,但日頭還足,過了八點就開始熱了,屋裏悶待不住。院裏有風,跟樹底下待着涼快。
玥兒來給大少奶奶送漿洗好的被褥,瞅見付聞歌,搭腔道:“付少爺,外頭熱,留神中暑。太太房裏有鎮好的綠豆湯,你記得去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