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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宇夜夜難得安眠,白天人也恍惚,時常對着桌上的文件一發呆就是半天。今兒個祕書在旁邊說得口乾舌燥,卻不見他有半點反應,不得已提高了音量。
“經理,經理?”
白翰宇猛然回神:“嗯,就照電報上說的辦。”
“……”
祕書心說我讀的又不是電報,是兵工廠的招聘啓事。不過她看白翰宇那樣,八成再讀一遍也聽不進去,只好放下文件讓他自己看完簽字。等祕書出去,白翰宇拿起鋼筆,才注意到文件的抬頭寫的是“招聘啓事”四個大字。
扔下筆,他焦躁地掐着鼻樑。這些天他連戲都不敢去聽了,生怕見着金玉麟——太過尷尬。要說包養戲子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有錢人家的老爺太太,捧角兒沒有白捧的。若非貪圖那點兒色相,誰大把大把地往裏撒錢?
可於他,卻是萬萬不能。老爺子撂下過話,對不起大兒媳的事兒,他白翰宇敢幹,他白育昆就敢打斷他的腿。有勁兒不先跟媳婦身上使卻去外頭弄戲子,以後甭進白家大門!
可話說回來,他還真不是使勁兒的那個。撓心撓肺的地方在後頭,後頭被夯實了,前頭纔有反應。這要是被嚴桂蘭知道了,他白翰宇就是一頭撞死也沒臉下去見祖宗。
正煩着,桌上的電話響起。白翰宇接起電話,卻聽那邊傳來了最不想聽見的聲音:“白大少,是我,金玉麟,您這些日子沒來瞧戲,是不是病了?方便去看看您麼?”
“我……我沒病……就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