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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馬場距城裏約莫四十里路,三個班湊出二十多學生,一起攤錢租了輛卡車,一大早從學校出發。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天空萬里無雲,藍的像琉璃盞。在學校裏被課程壓得喘不過氣,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個個興高采烈。
付聞歌打小就會騎馬。他爸是騎兵隊出身,以前經常帶他去騎馬。陳曉墨因爲老家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馬,童年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騎馬可以不用鞍子和腳蹬。周雲飛壓根沒騎過,上了馬就抱着馬鞍不肯撒手,教另兩個人好一頓嘲笑。
馬場裏的馬多是戰馬後代,膘肥體壯,性格較烈。馬場的老闆擔心摔着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特意安排了一些性格溫順的母馬給他們騎。可於付聞歌和陳曉墨這樣的人來說,騎着不過癮,於是陳曉墨便去找老闆商量,弄匹“正經貨”來騎。
老闆見他馬騎得溜索,料想他是行家裏手,給牽出匹通體油黑的駿馬。他們聽老闆說,此馬名喚“烏騅”,取西楚霸王的坐騎之名。烏騅是馬場裏的種/馬,只要不在發/情期,還是肯讓人騎的。
烏騅的個頭比周雲飛還高,周雲飛一看它朝自己噴鼻息就躲了,堅決不騎。剛那隻蒙古矮種馬都差點給他甩下來,這個,騎一圈下來怕不是要給他顛散了算。
陳曉墨識得這是匹良駒,立時一掃在學校裏寡言內斂的模樣,翻身上馬勒緊繮繩。馬前蹄高高揚起,烏騅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馬廄。
“曉墨可真厲害。”從馬廄裏出來,周雲飛瞧着陳曉墨縱馬而馳的身影,不無豔羨卻又略帶惋惜,“又會騎馬,又會打槍,書還念得刻苦,回那山旮旯裏嫁給個面都沒見過的土鱉,簡直虧死了。”
付聞歌笑道:“你也沒見過,怎麼就說人家是土鱉?說不定是位八尺高的堂堂男子漢,曉墨不說,在他老家那邊,沒賴慫。”
“嗯,身高八尺的鄭學長我倒是見過。”周雲飛忽然玩心大起,攏着嘴朝陳曉墨大喊:“曉墨!鄭學長來啦!”
陳曉墨趕忙勒轉馬頭,卻見只有那倆人立在馬廄前看他的笑話,頓時惱羞成怒。策馬疾馳而回,他跳下馬來,一把將周雲飛抱起扔進旁邊的草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