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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辰稍稍一怔,反問:“你上午約了人?”
“翰辰……就幫我……看眼時間……”白翰宇氣息浮漂,斷斷續續。像是痛不能語,又有什麼必須要辦的事情吊着。
“快九點了。”白翰辰又問了一遍:“喝口水不?”
無力地翹起手指表示不需要,白翰宇長緩了口氣。金玉麟八點的火車,眼下應是正去往上海的途中。
他不說,白育昆也有法子查,只有當事人先遠離這是非之地纔好。若是老爺子查出自己的親兒子給一個戲子做了“相公”,辱盡家門臉面,必得氣得比今天還要厲害。
況且,教金玉麟身敗名裂,於白育昆來說不過動動手指之微勢。他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白老爺子走得早,白育昆二十五六便做了白家的“老爺”。身爲白家的頂樑柱,別人還在花錢買教訓的年紀,可到了白育昆這卻是丁點兒錯都犯不得。偌大的家業,人人都想分一杯羹。而時局動盪,兵匪不分家,自保尚困難,更罔提守住祖宗留下的基業。
然,白育昆做到了。使錢,使人,使心計,在外能屈能伸,對內嚴規重矩。
二叔公承做修路工程,剋扣工錢和佔地補償,還縱惡行兇打死了人。教白育昆知道了,親自將人捆起來送到大帥府,判了個斬立決。
五姑丈暗地裏用白家的車隊走私軍/火,行至關卡時遇到臨檢,教西北軍連人帶車給扣了,逼家人拿五十萬大洋換命。五姑跪在大宅外頭苦苦哀求,白育昆派人將錢放到姑姑眼前,又叫姑姑簽下欠條字據:按行規計利放貸,父死子償,還清爲止。
旁人都道他無情無義,卻沒人瞧見他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自罰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