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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喫過炒高粱麼?”他問,“就是那種稍稍發了芽賣不出去的。”
付聞歌搖頭。
“我喫過。”白翰辰輕道,“小時候跟我們家老爺子跑西南線押車,過了湘西,方圓二三百里連個人煙都沒有,有錢也買不到喫的。天氣又潮,什麼都存不住,路上只能喫那個。頭回喫,新鮮,我喫了半袋兒。可到了第三頓,我咽都咽不下去了,忒剌嗓子。又不敢拿水往下衝,水一泡,漲了,得把胃撐壞。”
付聞歌挑眉:“那你不得捱餓?”
白翰辰點頭:“對,餓了兩天,實在扛不住了,再難嚥也得喫。後來我爸跟我說,帶我出來就是教我嚐嚐捱餓的滋味兒。在家養尊處優慣了,早晚失了鬥志。”
“掙錢的鬥志?”
將車停到後院的牆根下,熄了火,白翰辰側頭望向付聞歌:“沒人願意過窮日子,保家人衣食無憂是我的責任。商場如戰場,一旦軟了,別人的腳會毫不猶豫地踩上來。”
這話對於付聞歌來說並不陌生。從小付君愷就教育他,人生便是戰場,衝鋒陷陣不一定能贏,可縮在戰壕裏的一定是懦夫。白翰辰脾氣硬,確實有硬的道理。
既不附和也不評判,他淡然對上白翰辰的視線:“很晚了,早點睡,明天中午不還約了人?”
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