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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陳曉墨他爹來信, 把兒子訓斥了一番。說是聽到了風言風語, 講他出去見了市面, 心不但野了,行爲也開始越界。老爺子怕是氣急了, 在信裏威脅他再敢跟旁人勾三搭四這大學就別想上了,會親自到北平來把他拎回去完婚。
究其緣由, 大約是之前給陳曉墨捎土產的老鄉碰見鄭宏晟和秦雪暉來給他們補課的場面。想來該怪罪於秦雪暉的肢體語言過於豐富,總愛沒事拍陳曉墨肩膀, 教那有心人看在眼裏, 回去添油加醋地敗了陳曉墨的名聲。
看完那封讓陳曉墨消沉到極點的信,周雲飛來了脾氣,竹筒倒豆子般的噼裏啪啦道:“不是說你們那民風淳樸麼?我看整一個窮山惡水出刁民。還能不能見你點兒好了?這都什麼人啊!請他們喫喝, 給他們買東西, 回去居然說你的壞話!曉墨, 我跟你說,就這種親戚, 以後甭再給他們好臉!”
“雲飛,小點聲。”付聞歌經常覺得跟周雲飛一起走在校園裏特別引人注目——動靜忒大。
拍拍陳曉墨的胳膊以示安慰,他又對周雲飛說:“越是小地方, 這種事情越容易教人嚼舌頭。曉墨心裏難受,你就別再給他增加壓力了。”
周雲飛下巴一揚:“曉墨,甭委屈, 回頭我給你們家老爺子回封信,給你證清白。”
“不用,愈描愈黑哩。”陳曉墨連信紙帶信封都給團了,順手扔進校工用來裝落葉的麻袋裏,低頭默不作聲地走着。
他家不在窮山溝裏,是當地有名的產糧重鎮。只要不遇上大災之年,家家戶戶的日子都還算說得過去。鄉親們喫飽了沒事幹,在場院上湊做一堆兒抽旱菸,那些閒言碎語便成爲人際交往的重要組成部分。不中聽的話傳到他爸耳朵裏,不定得歪曲成什麼樣子。
走到校門口,陳曉墨忽聽傳達室的值班老師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