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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若他,身上綾羅綢緞看似華美,面上妝容細緻精巧,卻不敢擱日頭底下暴着。出了汗,脂粉落盡,就蓋不住眼底的一片黑。金銀紅綠的繡線教日光直射,再美的顏色也要泛黃褪白。
同樣是人,命運卻天上地下。人家是天之驕子,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光芒四射,照得他的“舊”,無所遁形。
只是看着付聞歌,他便是羨慕極了。
進到包間坐下,茶喝了三杯,付聞歌還是一個字沒跟白翰辰說,也不看他。老闆娘倒是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山南海北一頓招呼,大顯她足不出戶卻知天下的道行。白翰辰無心應付,只叫她上兩粒蟹粉獅子頭,又隨便點了三道家常菜。
老闆娘出去佈菜,剩下倆人對坐無語。除了不看白翰辰,付聞歌的視線滿處落:精雕細琢的屏風,最細的地方比線粗不了多少,足見工匠手藝的精巧嫺熟;門旁角櫃上的鈴蘭,於溫暖的室內嬌然綻放,莖上鮮靈地頂着小燈籠似的白花,生機盎然;天花上吊着琉璃罩燈,散出柔和的光暈,給一切都染得慵懶迷離。
如此氣氛,正合適聽着軟軟的情話,喝幾杯暖心的酒。微醺之時竊一口香吻,耳中聽得一聲嬌嗔,那滋味,定是勝卻人間無數。想來這白二以前少不得如此快活過。
越想越鬧心,付聞歌“啪”地將熱毛巾拍到桌上。那架勢活似一點就着,教白翰辰本就繃着的表情更顯心虛。
要說他從未因這類情況而感覺到丟臉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十六七便混跡於煙花巷的富家子比比皆是。像他這歲數了還尚未娶妻,再沒串過煙花柳巷,旁人閒話決是說他不行,那才丟人呢。
可教付聞歌碰上,卻有種被捉姦在牀的恥辱感。不過話說回來,金魚兒是孟六包着的,他連根手指頭都沒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