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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叫他棄人於不顧啊!”孟老爺呼哧帶喘,愁眉苦臉地拍着腿,“甭管花多少錢,人必須得救,等出了院再買個小院兒給養起來,僱倆老媽子丫頭伺候,自要我孟家還有口飯喫就不能教他餓着。這還不成嘛?非得——非得娶家來給祖宗添什麼堵啊!”
聽到這話,付聞歌稍稍鬆了口氣。老爺子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該怎麼安排心裏早就有譜。想來堂堂北平商會會長,心胸該不至於比那衚衕裏出來的小倌還不如。人家能爲他兒子免受胯下之辱跳回樓,他孟家不說把人當祖宗似的供起來,也不能教金魚兒再喫苦受屈才行。
“您看,您要早說,六爺不至於跟您這吊膀子,他是真着急啊……”付聞歌邊勸邊幫老爺子胡擼胸口,“金魚兒跳樓是在我眼前跳的,給我驚得腦子都空了,您說,這得是有多大的勇氣、多烈的性子才能幹出來的事?且不說他出身如何,就說他對六爺的這份情義,怕是滿北平也找不出第二個。”
“那兔崽子容我說話麼?啊?我叫人帶他回趟家,合計合計這事兒怎麼辦,你瞅他那德行!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還給人打了——”話說到這,孟老爺打了個磕。人是付聞歌打的,這麼說好像要找對方算賬似的,於是又趕緊擺擺手:“付公子,我不是念你的不是啊,都是六兒的錯,跟你沒關係,甭往心裏去。”
“是我太唐突了,沒問清楚就動手……”付聞歌不好意思地笑笑,“伯父,要不今兒您先回吧,魚兒在這,六爺哪也不能去……都緩緩,等平下心來再說,成不?”
孟老爺重重運了口氣,撐着牆站起身,朝病房裏看了看,又問:“這瞧病治傷的錢,誰出的?”
付聞歌應道:“這個您甭操心,翰辰都安排好了。”
瞧瞧,孟老爺心想,多會說話。前頭推讓,後頭說是白翰辰辦的,既給足了面子又把錢要了——白育昆啊白育昆,你咋就這麼命好,兒子能幹不說,找個兒媳婦也有裏有面。
“那行,回頭我跟翰辰算,不能讓你們出力又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