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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得眼前一片模糊,白翰辰壓根顧不上理他。不過吐出來倒是舒坦些,早起頂着腦門那股緊繃勁兒消散了幾許,心也不慌了。剛離開學校才半里地的路程,應該不是暈車,他估摸是頭幾天跟龍爺他們喝酒喝傷了胃。
摸出帕子擦了把臉,白翰辰緩過口氣回到車上,讓邱大力繼續往公司開。路上邱大力不敢開快還淨揀平道兒走,生怕再給他顛吐了。
八點半開會,白翰辰進會議室坐下,剛要張嘴說話忽然被滿屋子的煙味嗆得又是一陣反胃。他煩躁地拍了把桌子,吼道:“把煙都掐了!”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反應了一下才紛紛把菸頭按熄在菸灰缸裏。站在白翰辰身後的柳祕書瞅着屋裏煙霧瀰漫,趕緊推開窗戶把煙都散出去。
順好氣,白翰辰開始佈置工作。可莫名煩躁,往日清晰的思路今天卻像是打了死結的毛線團,好幾次都是話說一半還得想想才能繼續下去。底下的主管要敢問問題,十有八九得被他罵上兩句,脾氣暴躁得如同被囚困在籠子的猛虎。
這會開的,開出所有人一身汗。
惱人的焦躁持續了一整天,晚上本來還有個應酬,白翰辰叫柳祕書給推了。中午飯喫完又吐,本來也沒喫多少,吐到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一下午嘴裏苦得跟含了黃連似的。
柳祕書看他那樣,忽覺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她原本是白翰宇的祕書,自打白翰宇莫名其妙被調去南洋分公司之後就調任到白翰辰手下。白翰辰今天的狀況讓她想起之前白翰宇有段時間也是喫完就吐,還性情暴躁,底下人稍有不慎便會捱罵。
再後來,眼瞅着白翰宇的腰上日見臃腫,作爲兩個孩子的母親她不是沒懷疑過。雖說白翰宇脖子上沒痣,可她還真知道不是所有“半爺兒”都有,她有個遠房表弟便是如此。那孩子二十了面上還沒掛須,身子骨也單薄,他兄弟帶他去煙花巷開竅卻沒開成,說是不行。於是家裏把人送到醫院去瞧,讓洋大夫給瞧出來原是養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