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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面容略顯蒼白,劍眉微顰,鳳眼默然,透出一種傲氣來。他瞄了晏軻一眼,略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很快就抬眼注視着前方,目不斜視。他淡淡地說了句:“我認識他。”然後也不看晏軻和僞軍,面無表情地繼續往裏面走。僞軍連聲說着“哈依!哈依!”並彎着腰對晏軻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晏軻張大嘴巴,驚訝地端祥着那青年雖然略帶裝逼,但無法掩飾貴氣的背影,有些目瞪口呆。他見那僞軍對這名青年如此恭敬,感覺非同小可:“原來我上回是給小日本鬼子解了圍,看這狗日的狂妄樣子,應該來頭不小,或者有超強後臺撐腰,我得好好巴結巴結。”
眼見那青年已走出好遠,晏軻連忙推車追了過去,喊道:“這位……小哥,我今天是來送信的,看看有沒有你的信?”那青年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卻停留在晏軻的頭頂上方,他用一種看起來彬彬有禮,其實又很冷漠的聲音說道:“哦?今天是你送信?那多謝了。”
晏軻答道:“原來在這一片送信的老史請假,我臨時頂他班,沒想到第一次來就遇到熟人了。”他故意用“熟人”二字來拉近關係,但那青年不爲所動,似乎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從晏軻遞過來的一堆信件中挑了一下,取出一封信後,再次稱謝後便不言語,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晏軻注意到信封上的收件人寫的是“白鳥英松”,心想:“這日本鬼子的名字真他孃的奇怪,不過倒是好記得很。” 他有些被這白鳥英松那種目中無人的姿態激怒,但憑着他的直覺,又覺得此人除了一身貴氣、一股傲氣,實際上還有一絲稚氣,遠未達到穩重成熟。
晏軻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琢磨怎樣才能繼續接近那個白鳥英松。他下午回到郵局後,從管事那裏打聽到老史拉肚子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於是自告奮勇地要求繼續代他送兩天信,並且吹噓道:“我第一天送信就在裏面遇到了一個日本朋友,門崗見到我也畢恭畢敬,這兩天我正好找朋友去敘敘舊,老史再多拉幾天肚子也沒事。”
給日本人送信不是什麼好差事,萬一伺候不好的話很容易挨打受氣,郵局的郵差都不樂意去幹。管事正在心中暗罵老史:“晚上是不是喫屎了,拉肚子也要請三天假!”見晏軻主動請纓替老史送信,激動地立刻握住了晏軻的雙手,叮囑道:“日本人喜怒無常,別和他們多囉嗦,小晏你辛苦幾天,等老史回來就好了。”
第二天依舊有白鳥英松的信件,晏軻注意了一下信封,上面的字跡細長絹秀,應該是一位妙齡女子所寫,他心想:“這白鳥英松可能與這寫信的姑娘在談戀愛。人們都說戀愛中的男女比較容易上當受騙,我可要好好利用這一點想些主意。”
有了第一天的經歷,晏軻特意請管事出了一個介紹信,證明自己是“官方”正式派來送信的,不是閒雜人員。他懷揣介紹信,騎上自行車來到那居住區,剛想進去,門崗僞軍又把他攔了下來:“站住!昨天白公子說認識你,可不是說你就能隨便進出,乖乖下車,老子要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