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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身體對於瀕臨死亡的感知。
顧末澤睜着幽邃眼眸，驀然間，識海顫動，一股力量從識海深處湧出。
深夜裏，急速墜落的身影，離崖底只剩數丈距離。顧末澤呼吸微屏，正欲將力量運轉出來，一道身影出現他身旁，動作快如閃電，在落地的瞬間將人救下，與顧末澤一起滾入灌木裏。
剎那，顧末澤感受到的力量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末澤闔眼，深吸口氣，躺在冷冰冰的地面，拍了拍伏在身上的聞秋時：“還要抱多久。”
四周蟲鳴聲響，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顧末澤欲推開人，忽然察覺到一點不對勁，聞秋時抱着他在發抖。
顧末澤調整姿勢，看到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頰，長睫下，眼眸顯得有些無神，瞳孔微微縮着，一副受到極致驚嚇後的表現。
顧末澤愣了愣，心情複雜。
這幅模樣是裝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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