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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的。”春玲少情沒緒地說。“我大哥二哥都給寄來了錢,可是,不知爲什麼我二哥好久了沒信。”
天哪,他別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慧慧想。因爲她也很長時間了沒他的音信。思念就象突然刮來的旋風,把慧慧的魂魄都捲走了。
“你剛纔說什麼?”陸文景卻毫不客氣地逼問。她向來看不慣春玲那種一貫正確的居高臨下的姿態。她想:你二哥不來信可有錢呢?拿了匯款單故意在我們面前顯擺!你二哥不來信,我們就沒心腸出黑報了?你打扮得油光鋥亮,去革委會招風惹草,反而有理了?我們下了打穀場就出黑報,蓬頭垢面,忍飢挨鋨反倒受你的奚落?每到具體環節,文景就忘掉團結春玲的策略了。
“啊呀呀,好我的姐妹們!天要塌下來了。資本義險些復辟。聽到這消息我們一家子都沒喫午飯,嚇懵了。我娘先是牙疼,現在發展到頭上了。”春玲誇誇張張地兜着圈子。
“讓文景去扎一紮,她會鍼灸!”慧慧巴巴結結地說,忙給春玲獻計獻策。
“資本義就要復辟了,哪兒有心腸扎針去?”文景嫌春玲故弄玄虛,白了春玲一眼道。
不料春玲倒不腦文景,她一伸兩臂,把慧慧和文景都攬到自己胸前,就象地下工作者向下線傳達什麼重要指示似的壓底聲兒一字一頓說:“你們倆都是共青團員,先給你們講了也無妨,組織上相信你們。中央出了大亂子了。林彪也是睡在毛席身邊的定時炸彈,暗害老人家的陰謀險些得逞。”
“啊?”陸文景和慧慧幾乎同時驚叫一聲。這意外的消息使她們年輕的熱血呼地一下湧向顱腔,渾身因震驚而發脹。“不,不可能。”她們又不約而同搖頭否定這傳言。
“黨員中間都傳達了。上午咱公革命委員會召集全公黨員聽了傳達。林彪陰謀未能得逞,就和他老婆葉羣、狗崽子林立果駕機出逃,飛到蒙古的溫都爾汗,飛機爆炸!一家子自取滅亡了。我親自聽的傳達。由於墾荒期間的突出表現,組織上讓我火線入黨了。預備期一年,還在考驗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