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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慧慧的喘息已不勻,臉也紅到了耳根。不知是因爲羞怯,還是因有人嫁禍於她而氣憤。<o:p></o:p>
“我早就看出他(她)倆不地道了。”文景道。<o:p></o:p>
“文景。沒有及時告訴你,我實在”慧慧眼裏噙着淚水,又拉起了文景的手。文景狠狠地捏一捏慧慧的手指,不讓她說對不起。她那大病初癒的手熾熱如火炭,就足以說明她的真摯情感了。<o:p></o:p>
於是,慧慧便將河灘工地上革委任如何給她們送飯、五保戶家柴草房所見到的情形;春玲家櫃上的語錄本、以及革委任放在五保戶檐臺上的玉茭面統統告訴了文景。“是她告訴我長紅替你找革委任要指標的。我一直擔心她從中作梗,可沒敢提醒你!”<o:p></o:p>
“可是,他(她)倆一個比一個鬼精,他肯放她走麼?”<o:p></o:p>
“不怕一萬,單怕萬一呀!”<o:p></o:p>
“這幾天,一直不見她人影兒。”<o:p></o:p>
想到此文景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她還聯想到那天下午她們彩排時,春玲那反常的緊張。假若她心裏無所掛礙,又緊張什麼呢?文景顧不得收拾兩人喫下的飯場子,就急忙出來了。她想趕緊寫完那黑報,就找長紅覈實覈實,到底吳莊上呈的檔案有幾份。再不,就到鄉衛生院搬動喜鵲,託她通過她姐姐的門路把情況落到實處。這件事是一點兒也遲疑不得了。<o:p></o:p>
陸文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深巷中,就象迷路者走在一道陽光不肯朗照的荒溝。擔心和焦灼不停地折磨着她,使她望着自己碩長的黑影都害怕。雙腳踩在自己的身影兒上,感覺小腿在轉筋。上場的婦女、上學的孩子們不斷地向她打招呼,她覺得人家的目光象探照燈似的,疑惑人人都知道她的內情。<o:p></o:p>
路過春玲家巷口,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她很想去問問她的爹孃,那閨女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可是,就在她猶疑間,一個肩頭扛着鋪蓋捲兒的後生突然從春玲家的小巷走來。那四周鑲着黑邊兒的大紅褥面兒特別顯眼,寬大的粉色牀單還鑽頭覓縫地擠出五指寬來。那後生將這笨重的鋪蓋捲兒從左肩換到了右肩。這鋪蓋卷裏卷着的滾邊兒枕頭、米黃枕巾、大花被子便都一層層展示在文景的視野中了。文景的心向上一揪,雙腿便如中了魔法似的邁不得步。等那人過來,認出是小順子。文景便問:“幹啥去?”<o:p></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