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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燕算計着時間,儘管肚腹咕咕作響,已不記得那時喫過東西,但她還是覺得泡個熱澡能讓自己的神經得到鬆懈。她放了熱水,就在房間裏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剔白,對於洗澡她有着別於常人的熱衷,這也是經常遭遇前夫嘲笑譏諷的藉口。她打開衣櫃坐在牀沿上納悶,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周小燕總覺得能穿着的衣服太少了,其實她的衣櫃裏已掛滿着衣服。
走過去輕輕推開了浴室的門,浴室裏雲霧繚繞,她金雞獨立地探進了一隻腳尖,水溫不冷不熱正適,朦朦朧朧的她就躺到浴缸裏,雪白而粉嫩讓水這麼一浸泡,頓時就像筋骨抽盡了,全身忪忪垮垮漂漂渺渺地就要升騰飄舞。她靜靜地躺在水裏,身子像是失去了知覺,水託着她雪白的胴體,就這麼浸泡着她,四肢半浮半沉地飄着,她看到了自己的雙峯在激盪的水裏肉團團地搖晃,粉紅色的乳頭像洶湧的海面的浮標一樣隨波逐浪地漲挺了起來。
周小燕的一雙手掌揉搓着脖子,揉搓着她露出水面的背脊,然後便撫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大不小,盈盈一掌,她的小腹平坦緊緻,她的大腿欣長挺撥,撫摸着她的肚臍眼,那是一輪柔和的滿月。再往下面,那些萎靡的毛髮經過水的漂浮輕挑地搖曳,極像水裏的海澡隨波飄零。
她充滿愛憐地用手撫弄着,她把一隻手按上去,再放另一隻手上去,兩瓣厚實的肉脣如同花朵盛放,她總認爲肉脣是緊閉着,像黑人一樣憨厚的暗紅色十分傷感十分神祕,如同一把鏽鎖,鎖住了無數令人傷心的故事。偏是那些故事像酒精一樣易於揮發,一旦張開了,頃刻彌於無形。
她的手指像撫弄珍寶一樣按捻着身體最隱祕的地方,在她的手指擺弄中張開了一片粉紅的美麗的肉慾世界,她有些暈眩,體內有一種東西在萌芽,有一種如同魔障的汁液鼓鼓囊囊地蔓延在她的體內。那東西正在汩汩驛動,不可遏制地驛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裏驛動。
周小燕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因爲羞恥而變溼,她的嘴脣在慾望的沖刷下張開又閉上,雙腿順着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突然,一隻高掛在缸壁的腳重重滑落到了水中,撲咚一聲激起了無數的水花,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她兩耳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剛剛籌建組成了的中心銀行行長姚慶華什麼人也不帶,自己駕着車先到達了恰樂宮。這裏的經理早已等候在門口恭迎着他,畢畢敬敬如同恭迎財神一般,其實他就是真的財神,只要他大筆一揮,從中心行裏貸出幾十萬也只是酒後的一道手續。
穿着緊身旗袍的小姐將他迎進了貴賓廂房,姚慶華辭退了一衆服務員,自己倒了懷紅酒慢慢地品嚐着,悠然地踱到了窗戶跟前,把落地長幔一掀。
最先到的是許娜,她自己開着兩座位的紅色本田雅閣,一條豐腴穿着黑色絲襪的大腿從車門探了出來,然後,手提着裙裾才從車裏努出了身子,細跟的鞋子太高了,使她站到地面上一個小小的趔趄。她反過身子再到車上找出提包,從樓上姚慶華見到了她一個像是充足了氣的圓球般屁股扭擺着,接着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走進了恰樂宮張燈結綵的大門。
許娜是他的副手,所以姚慶華在赴宴的時間作出了很藝術的變動。而且他跟許娜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他笑呵呵迎進了許娜,一邊頭說:“許小姐,許行,風韻不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