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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第二天下課回來,遠遠就瞧見夥計站在同仁會館伸長脖子在望什麼。宣懷風心裏正琢磨是不是年公館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沒想到那夥計老遠看見他,立即轉身跑進了會館大門。
宣懷風正奇怪,走了兩步,發現又有一個人從會館大門跑出來。
老天!竟然是年太太親自來了。
宣懷風只能迎上去,叫了一聲,「姐姐。」
「總算把你等到了,你姐夫沒耐性,還想去學校找你的,被我勸住了,怕你不高興。」年太太拽住他的胳膊,親親熱熱往大門裏帶,一邊說,「昨天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害我被你姐夫盤問了一個晚上,問你怎麼和白總長認識的。話說回來,那白總長的人真不錯,雖然年輕官大,卻和時下那些眼睛長到額頭上去的年輕人不同,有禮貌,又懂說笑,難得的是一點也不擺官架子。」
宣懷風趁着她一個話縫,不着跡地打斷了問,「姐姐,你今天找我到底什麼事?」
「還不是白總長?他太客氣了,說昨天喫了我們的酒會,不還禮過意不去。下午就派副官過來傳話,今天他在天音園要了幾個包廂,請我們聽戲。」
宣懷風一聽,腦門子就有點漲,抽着胳膊說,「你們去吧,我不喜歡聽戲。」
「別忙,你聽我說。」宣代雲拉着不肯放,偏過頭看着他,「是玉柳花的戲,當紅的名角,一票難求呢。唱的是《祕議》,你當年不是最愛《牡丹亭》這一折嗎?人易老,事多妨,夢難長。一點深情,三分淺土,半壁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