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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開始還認真聽着,聽到最後一句,一時失笑,「這前言不搭後語,怎麼和香辣蝦蟹對比上了?」
白雪嵐說:「難道不是嗎?譬如我,就是這道香辣蝦蟹,缺點是辣,優點也是辣。如果保持原味,唯恐你這個愛溫和清淡的人嫌棄。可如果少一點辣味,那就不夠香,不夠地道了,失了精髓,還成個什麼玩意?所以你有勇氣喫這道菜,又能說出前面一番道理,我這心裏,實在是說不出的欣慰。」
他提三帶五,扯出這麼一番話,雖然匪夷所思,卻不能說完全沒一點可聽可感之處。
宣懷風怔了一會,臉上漸浮出一絲赧色,把頭略略低了,不自然地說:「我已經澄清了,剛纔那些話,僅僅對這道菜而言,並沒有別的意思。你硬要扯上別的,我也沒法子。不過,要這樣,我以後也不敢再在你面前亂髮議論了。」
白雪嵐說:「我自說自的真心話,如果說了,反惹得你以後在我面前說話拘束,那算了。大不了以後我心裏想什麼,一宇也不在你面前提就好。若你覺得我露出那種高興的笑容,也是一種陷阱,大不了我以後連笑也不笑了。」
兩人對了這兩句,一時俱沉默下來。
目光也不相觸,垂着頭,對着滿桌菜,似乎都心事重重,又都若有所思。
心裏五味雜陳,那種有許多話,卻一字也不出口的滋味,並非總是冷漠嫉恨,而是帶着點酸酸漲漲的暖意的。
半日,宣懷風才提了筷子,在砂鍋裏輕輕一攪,見蝦子只剩十來只,想着白雪嵐沒喫幾個,不能自己獨食了,便不撿蝦,夾了一隻蟹鉗到碗裏,低頭默默地剝。
但大螃蟹殼硬,雖然廚子下鍋前已在殼上敲開一條裂縫,他用力掰了幾次都扳不開,反而險些被殼邊划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