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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而言,相比起外面那些不太熟,有好手腕的官僚們來,倒不如幾個熟朋友閒聊自在。
謝才復問:「你不用去外面招待嗎?」
宣懷風說:「不用,外面有總長在招待。我也就清了你們和另外幾個,他們還沒到呢。趁着有空,我們先聊聊。我這陣子在家養病,也不知道最近外頭有什麼新鮮事?」
一個朋友笑起來,指着身邊人說:「要新鮮事,就要問萬山了。你不知道,他最近改了行,跑去報社當了一名記者,正是最瞭解時事動態的。」
衆人便都要那人發言。
那個叫黃萬山的,從前在科學進步社時便是一個熱血書生,常叫着要科學救國,所以宣懷風挺樂於交往。現在不知道怎樣投報社去了,聽朋友們都慫恿他說話,便捏了一顆花生米,丟嘴裏嚼着道:「有什麼好說的?等你們當了記者,就知道報紙上說的都是狗屁。我雖然知道一點事,說出來只能讓各位糟心,倒不如不說,免得辜負了這荷花月色。」
旁邊人都催他:「別擺架子了,快說吧。」
黃萬山這才說:「我最近,本來撰了一篇新聞稿,是說一個富商家的公子,在大馬路上學開汽車,撞死了一個放學的女學生,棄其屍而不顧,揚長而去。」
宣懷風詫異道:「竟然有這種事?應該讓社會大大地譴責,警察廳怎麼也不追究?」
黃萬山冷笑道:「別提了,這稿子被總編整篇截了,當天報紙印出來,我才知道,原本應該刊我稿子的地方,換了一篇某紅伶將唱某新戲的捧角狗屁文,值直把我氣得半死。我去問總編,反而被訓了一頓狗血淋頭。原來那撞死人的周家公子,不但家裏有錢,還有個極硬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