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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壓低聲音說,「剛纔張媽在面前,我不好直說。那老婆子是大姐的人,最會當耳報神,我可不敢惹她。」
一聞此言,年亮富大起同仇敵愾之感,點頭道,「就是,就是。女人不好惹,老媽子更不好惹,天天打小報告,監視行蹤,街頭巷尾,三姑六婆地進讒言,簡直比便衣警察更可怕。我哪敢要她伺候,她少在我老婆面前挑撥離間,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出去喝幾杯酒,回來就敢給我臉色瞧,認識的知道她是老媽子,不認識的,還以爲她是我丈母孃呢。」
宣懷抿很是同情,拍着他肩頭說,「不愉快的事,姐夫就不要說了,我心裏都明白。反正大姐睡着,不如我們快點出門。先說好,這一頓我做東。」
年亮富問,「去哪裏好呢?」
宣懷抿問,「飛燕閣如何?」
年亮富搖頭,「不好,不好。裏面的姑娘我沒有一個不熟的,缺點新鮮勁。」
「剛纔說笑罷了,飛燕閣那種地方,都是玩濫的貨色,怎麼夠格招待姐夫這樣的貴人?」宣懷抿臉上露出一絲狡黠,把頭湊過來,低聲說,「姐夫覺得綠芙蓉怎麼樣?」
年亮富問,「哪個綠芙蓉?不會是天津新來的那個唱《梨花淚》的青衣吧?」
宣懷抿說,「除了她還有誰。」
年亮富眼睛一亮,繼而又一臉不信,「你說大話。聽說這綠芙蓉年紀輕,模樣一等一的漂亮,別人不管多大名氣,從外地剛到首都,都低眉斂目,不敢擺款。她卻十分囂張,小舞臺不屑登,說要等天音園的壓軸場。就因爲這分傲氣,反而短短一陣子就出了風頭,許多大官要約她喫飯,她都端着架子不肯呢。外面人說,這小女子雖然唱戲,男女之事上還是個雛兒,很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