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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弁看着眉清目秀的宣副官,忽然伸手到棺材裏摸死人,驚得目瞪口呆。這可是犯大忌諱的事,不但晦氣,而且很得罪人。他心裏想着宣副官是不是被姜御醫的冤魂纏上,以致神志不清了,又想着,此時必須向師長報告,否則自己恐怕要受牽連。
他轉過身要去找姜師長,偏生宣懷抿這時說,「你過來,幫一幫忙。「馬弁一呆,正猶豫,宣懷抿已經生氣了,尖着嗓子說,「不聽我的嗎?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營的?」
馬弁便有些怕了,說,「宣副官只管吩咐。」
宣懷抿說,「在棺材裏看不仔細,你和我一塊把他擡出來。」
馬弁心裏大叫晦氣,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只好和宣懷抿一道,把死人從大棺材裏抬了出來,放在地上。宣懷抿半跪在地上,解了姜御醫身上的壽衣來看,見胸口被車撞得塌陷下去,乾涸的烏色的血粘在模糊傷口上,斷掉的白骨從肉裏戳出來,實在噁心。幸好除了胸口外,其它地方還都完整,只是一些擦傷。
若換了別人,至此也就自覺誤判了。
可宣懷抿不知爲何,見了姜御醫烏青色的臉,想起昨天和白雪嵐在病房中的一番交涉,太陽穴越發突突直跳。白雪嵐是什麼人,身爲海關總長,表面鍍着法蘭西留學的金,一肚子土匪勾當。城外小樹林裏放肆殺人,城裏搶洋人的貨,打軍長黑槍,絕對是背後捅你一刀子的陰險貨色。
這種人,當面說出把宣懷風送給展露昭的話,能信嗎?
只是這姓白的也太厲害了,昨天在病房裏,把戲演得十成,竟叫軍長和他都生不出疑心,差點忘了他的真面目。
宣懷抿越想越真,越不肯死心,非要在姜御醫身上找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