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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飛見自己一番話,引出這些事來,倒有些意想不到,聽見宣懷風要去和白雪嵐說,他便覺得不宜久留了,向宣懷風告辭,說要去裝裱店裏瞧一瞧生意。
宣懷風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挽留,親自把白雲飛送到大門。
按他的意思,是要叫公館裏一輛汽車送白雲飛。
白雲飛說,「沒有必要。我從前是唱戲的人,因爲怕掉身價,講究個虛假的排場,常常要借人家汽車坐。其實何嘗不明白,藉着人家的汽車,打腫了臉充胖子,是件羞恥的事。到如今不唱戲了,我是再不願坐汽車了。今天原本是坐黃包車來,和車伕說好,在外頭等我一陣,再送我到店裏去。你看,人家等着我的生意,我不好言而無信。」
他雖當過戲子,骨子裏還是矜持的人,對宣懷風說出羞恥二字,可見很把宣懷風當信得過的朋友。
宣懷風抬眼一看,果然一輛黃包車停在牆根,那車伕見白雲飛出來,忙着站起來用髒毛巾擦着座面,眼巴巴等着呢。
宣懷風也就不多言,握着他的手,緊了一緊,說,「那好,等過幾日,我親到寶號拜訪。」
送過白雲飛,宣懷風才往公館走。
到了睡房,看見白雪嵐背對着門,不知在抽屜裏翻什麼東西,聽見身後有動靜,轉過身來,看來是宣懷風,就問,「白雲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