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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轉過頭來,問孫副官,「孫副官,你的家鄉是哪裏?」
孫副官說,「祖上是金陵人,後來父親那代,爲了做生意,舉家搬到濰坊了。我是在那裏出生的。」
宋壬豪興地說,「那巧,我們算老鄉了。以後兩家人走動走動,也有個照應。」
孫副官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聲音低沉下去,說,「我們家裏,除了我,再沒有別人。我現在是一人喫飽,全家不餓。」
宣懷風和宋壬面面相覷,手裏舉着的玻璃杯,都慢慢放了下來。
宋壬說,「孫副官,嘿,剛纔那話,是我冒失了。您別往心裏去,我就是個不懂說話的粗人。」
宣懷風沉默片刻,溫和地說,「一些往事,你要是不想提,我們就聊聊別的罷。」
孫副官嘆氣道,「也沒有什麼不能提的,都過去了。你們不嫌我羅嗦,我就把這個故事,說給你們聽一聽,也沒什麼。」
這時大菜還未上桌,番菜館裏和中國館子不同,並不曾上涼拌小碟等墊肚子的東西。不過桌上鋪着漂亮的檯布,擺着一個花瓶,裏面插着一枝半開的鮮花,確實雅緻漂亮。
孫副官略偏着頭,瞧着那花,彷彿瞧到了很遠的地方似的,半晌,才緩緩說,「我家在濰坊,做的米鋪生意,也算是不愁喫喝的殷實人家。前些年,是過得不錯的。後頭幾年,父親因爲賺了一些錢,被壞朋友慫恿着,抽起了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