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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今日很巧,原本年太太,在家裏養胎,她並非嫺靜的人,天天困在一個小院子裏,抬頭只見四方形的天,實在膩煩了,很有到外頭鬆散一番的慾望,就找出一副從前寫的字來,要到白雲飛店裏去裱起來。
若是成行,她大概是要遇見她弟弟的。
可是張媽一聽,就大驚小怪起來,趕過去攔住,和她說,「你瞧你這肚子,也就是幾天的事,哪有出門的道理?」
宣代雲說,「實在待不住,我就坐着汽車,又不在街上走,身邊帶着日本婆子,不礙事。」
張媽把兩手張着,給她攔着道,說,「小姐,好小姐,你也不是七八歲的孩子,要當媽媽的人,怎麼這樣任性?再待不住,也要待。萬一出了門,發動起來,把孩子生在汽車裏,那怎麼樣?唉呦,你真要急死我。」
宣代雲心想,這話不假。
處長的夫人,把孩子生在汽車裏,可是一件惹人笑話的事,若是孩子長大,朋友們笑他是生在汽車裏的,倒是自己的罪過。
於是宣代雲就不走了,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我胸口怪悶的。
張媽見她打消了出外的主意,叫聽差送一杯溫熱蓮子茶來,對宣代雲說,「懷孩子,哪有不受罪的?爲了小人兒,你就忍一忍。該多喫多笑纔是。」
宣代雲說,「不是懷這小東西的事,我今早一起來,眼皮子就亂跳,總覺得心神不寧。不然,我怎麼忽然說要出去走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