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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和白公館,一時都陷入無盡的悲傷憂愁中。
張媽那日見着小姐和小少爺在屋裏兩個血人兒似的,當場暈死過去,等醒過來,聽說小姐肚裏的小人兒沒了,哭得死去活來。
後來聽說,小姐發了瘋,把小少爺趕出病房,要斷絕了姐弟的情分,震驚得不知所措。
她急急去和宣代雲問,宣代雲一陣痛罵,說,「誰再在我面前提那個人,一律趕走。我現在是豁出去的人,無牽無掛,有什麼捨棄不了?這世上,孤單單的來,孤單單地去,我這一分鐘死了,也只躺一副棺材板子,身邊還能躺着誰不成?你以爲,你是跟了我二十年的老媽子,和別個不同,你只管試試。」
張媽在小姐身邊伺候了這些年,從沒受過這樣嚴重的話。
想着小人兒沒了,小姐和小少爺又鬧生分,自己辛辛苦苦,終歸不過是一個沒分量的老媽子罷了,一個不謹慎,隨時要被人趕出家門去的。
她感到人生的悽惶,又對着悽惶無可奈何,只有白天黑夜的哭。
宣懷風回到白公館,如何能安心。
第二天一醒來,先就坐在牀頭,無聲揩了一回淚,後來似乎想通了似的,匆匆換好衣服,也不要白雪嵐陪,又往醫院去求他姐姐原諒。
宣代雲聽說他來了,拒不見面,連病房也不許他進,放話說,「誰讓他進來,我就把窗簾子扯成布條,自己把自己勒死!我眼睛裏,看不得這樣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