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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姜家堡裏都是悲切的空氣,然而這悲切之中,又透着一種另樣的熱鬧。大約是當地習俗極重喪葬,又或姜老太太心痛愛子,要將喪事狠花了銀子來辦,以一個二十來歲年輕人的葬禮來說,儀式也可算相當的隆重。
架報喪鼓,點長明燈,特意找來人制靈堂上擺設的琵琶琴,還要殺豬,煮了偌大的豬頭來祭奠。
若干規矩,宣懷風也有明白的,也有聞所未聞的,開頭還好奇地問問,連番鬧將下來,也沒了意思,除了和白雪嵐去盡一盡禮,也不再如何走動,只待在房裏看書。
這些天雖沒下雪,卻越發冷了。
偏偏宣懷風早上起來,仗着從被窩裏帶出去身上的一股熱氣,不曾將厚衣服穿好,只在肩上隨意披一件外套,就先拿着牙粉水杯,在外面走廊對着木盆漱口,回到燒了炭的屋裏,身上驟寒驟熱,連打了幾個噴嚏。
白雪嵐正好穿着整齊從屏風後面出來,就說,「一定是着涼了。你今天還是別出門。」
宣懷風說,「下葬的日子,我若是不去,這禮數上說得過去嗎?」
白雪嵐探過他額頭,並不發熱,順手在他臉頰上輕輕一拍,調笑着問,「那是我姐夫,又不是你姐夫,你不去,禮數上怎麼就過不去了?哦,也是,我們的關係上,你是我的夫人呢,這倒是一層親戚關係。」
宣懷風輕罵了一聲,「得了。爲什麼我是夫人?你還該做宣夫人呢。」
白雪嵐在他面前,素不講究矜持二字,竟是毫不猶豫地說,「我還忌諱這個?我樂得做你夫人呢。夫君大人,且讓爲妻幫你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