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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回到房中,心情很是沉重。
他從小在司令大宅里長大,後來去英國留學,回國後,也是待在滿是摩登氣息的首都,所聞者,皆平等開放之語,哪怕偶有遺老遺少,說些酸腐之語,不過一笑置之。
竟不知天底下有這種可惡落後的舊習,把活生生的青春美好的女子如草芥般,做轉房事。
而更可恨者,是衆人皆不以爲其爲惡,反以之爲美事。
宣懷風越想,越是難受,別說看書,竟是連坐都坐不住,在房裏來回地走,一會停下步,就站在窗前,沉沉地嘆氣。
按白雪嵐的習慣,回房第一件事,必要和宣懷風有些親密動作。
可今天葬過死人,他唯恐把晦氣傳給宣懷風,是以一進門,就叫人送熱水毛巾來,在屏風後面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從頭到腳都換過一身。
白雪嵐從屏風後,拿毛巾揉着溼頭髮出來,看見宣懷風在窗邊嘆氣,就說,「還想着那事?別想了。我就說,你這憂國憂民憂天下的責任感,每天要耗掉你多少口氣去。」
宣懷風回頭問,「你難道就不生氣?」
白雪嵐冷笑,「生氣也是生閒氣。你想想,這事若放在我身上,我會如何?若放在你身上,你又會如何?可你看看我那位姐姐,除了哭,她有一分反抗的勇氣?這世道又不是菩薩道場,她自以爲做一隻溫順的綿羊,就能讓別人饒過她。其實這天底下,何時見虎豹饒過綿羊?她自己不硬朗,旁人爲她氣憤,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