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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聊起海關總署,又順其自然,把宣懷風辦戒毒院時一些大快人心的事,也說了幾件。
冷寧芳聽得入神,微笑道,「這樣一位青年,怪不得投了十三弟的脾胃。」
頓了一頓,猶豫地說,「眼前只有你在,我纔多一句嘴。十三弟那麼一個聰明人,這次有些胡鬧了。老家這樣的情形,他怎麼把宣副官帶回去?我以爲,就算要回老家,也不該把宣副官帶着。十三弟是太不能忍耐了,來日方長,難道還捨不得幾日暫時的分離嗎?」
孫副官沉吟道,「且不說總長能不能忍耐一段日子的分離,就算他可以忍耐罷。可是,他回了老家,卻把宣副官放在哪裏好呢?」
冷寧芳說,「自然是留在首都。」
孫副官苦笑道,「首都也不是什麼善地,總長掌着海關總署,眼紅的人很多。至於宣副官主持的那個戒毒院,更是加倍的招惹仇人。總長在首都的時候,尚且有人要對宣副官下手。總長離開首都,他敢把宣副官一個人留下嗎?所以你看着總長把宣副官帶在身邊,像是好不忌憚,由着性子胡鬧,其實他是騎在老虎背上,有許多的不得已,只說不出口罷了。」
冷寧芳陪着嘆了一口氣,「許多事也就如此,外頭人看着風光,誰知道箇中苦楚。譬如我,從小跟着母親住在白家,那些聽差老媽子,見我喫得好穿得暖,被人冷小姐冷小姐的稱呼着,大概以爲我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姐了。誰知道我實在更寧願做一個尋常聽差家的女兒,只要不受那些冷眼難堪,閒言碎語,哪怕捱餓挨冷,心裏也舒坦。」
見她如何,孫副官忙又拿話來安慰,慢慢的,讓她臉上重現了笑容。
兩人坐在玻璃窗旁,冬日的陽光照進來,暖洋洋的愜意,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頓早餐,就這樣消磨了不知多少時間,竟等於將午餐也一併完成了。
到了十點來鐘的樣子,宣懷風惺忪睡醒過來,方知大家乾耗在飯店裏,只等他一個,無論如何再也躺不住,強撐着像個沒事人一般,到餐廳胡亂喫了一點東西,便要求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