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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令胸口一聳一聳,斷罵道,「你倒是能把黑說成白。你白天幾點鐘離開?領的藍鬍子的騎兵營,一個鐘頭能走多少裏?已走出這麼遠,怎麼姜家堡一出事,你馬上就領着人回來了。這不是算準了時辰是什麼?我還用得着查?我早該打死你這到處惹禍的小畜生了!」
左右轉頭,找不到一件襯手的東西,就用氣得打顫的手去解腰上的軍用皮帶,往白雪嵐頭上身上使勁地抽。
白雪嵐若是喊疼躲避,大概三司令的氣能消下去一些。但一連刷刷地抽了十七、八下,被打的人一點聲響也不曾發出,打人的自然不但無法消氣,那氣要更高漲起來。
三司令停了手,喘着氣說,「畜生,難怪我打不疼你。你把外頭厚衣服脫下來!」
白雪嵐應一聲,便解身上的羊毛厚馬褂。
他進屋時,已隨手把野兒要他穿的那件銀鼠披風解下來,掛在衣架上。如今再脫了馬褂,就只剩一件單袍。寒冬裏穿得這樣單薄,跪在地上,脊背仍是筆直挺拔的,不見半點畏縮。
三司令見他明知自己要捱打,命令他脫衣服,他倒是毫不猶豫就做了。這樣行徑,也不知做父親的人,是該感到一些慰藉,還是該更惱一點。
這樣想着,握着皮帶的手不由自主就稍鬆了鬆。
又一想,剛纔那些皮帶有厚衣服隔着肉,大概是不疼的。現在叫他脫了衣服,卻又不打了,未免顯出自己心慈手軟,要喪失做父親的尊嚴。看來還是必須打的,不然,要叫這小畜生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