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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白雪嵐要是醒了,發覺衆人都守着他,唯獨自己沒來,怕是要責怪自己對他不在意。
又再想,今天白雪嵐這行狀,很像那外國教授提過的心臟驟停。都說人的心臟是一輩子都在跳的,像個活鐘錶。人忽然受到某種激烈的碰撞或者刺激,大概就如鐘錶那活動的指針,被忽然卡了一下。要是就此卡住不再擺動,生命就保不住了。
謝天謝地,現在白雪嵐的指針是停了片刻,又堪堪地擺動起來了,卻又怕以後會有後遺症。
想到這裏,宣懷風不禁後悔,從英國回來時,怎麼只顧着帶那些數學專業的外文書?要是將外國先進的醫療書帶上幾本,現在翻看起來,也不至於只能乾着急。
他原是仰躺着,想得久了,便翻個側身。不想這一個尋常舉動,卻牽出一陣劇痛,彷彿高壓電打在身上,疼得他失聲叫了一聲,額頭頓時冒了薄汗。
宣懷風不敢再動,低低喘氣,等那劇痛稍緩過去,才把手伸到衣服底下,沿着右腰側慢慢往上,摸到肋上一點,果然有個極痛的地方。
想起來,給白雪嵐做急救時,挨他父親的一腳,不正是這位置嗎?
若如此,那就不過是外傷,等明天有精神了,找點外用藥膏來擦也就行了。
這般千思百慮,他又是身體上極疲倦的人,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地合了眼睛。
睏倦之中,又總覺得心裏不安,彷彿聽見白雪嵐在叫「懷風」。掙扎着睜開眼睛一看,並不見房裏有人,大概那是夢裏聽見的。看牆上掛鐘,不過才睡去十幾分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