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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宣懷風幽幽醒轉過來,鼻尖聞到一種頗熟悉的味道。睜開眼,頭頂是雪白的,眼微微一垂,自己身上蓋的被單,連旁邊的布簾及對面牆壁,都是雪白的。
他是住過好幾次醫院的人,便知道自己又住進醫院來了。
所聞到的,當然就是消毒的酒精的味道。
只這樣怔着,往周圍打量了一眼,在牀邊呆守半日的白雪嵐已經察覺了,忙從椅上坐直起來,關切地問,「你醒了嗎?」
宣懷風輕輕地嗯了一聲,又問,「這是醫院?我記得在你家裏睡的,怎麼我又到醫院裏來了?」
白雪嵐反問,「爲什麼到醫院,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本事很大,騙住了我,然而你能把自己的身體也騙倒嗎?」
這話衝口而出,說了之後,自己也一怔,以爲是說重了。
愛人爲自己喫苦受傷,應該加倍體貼憐愛,怎麼卻來責怪他呢?所以白雪嵐說錯一句,便沉默下來。
然而這樣沉默,把所有湧上的酸楚難過都強壓回去,更添了十二分的沉重。
白雪嵐一肚子的痛苦,無法說出來,彷彿被人拿鈍刀子割着一般,便把身子轉過去,望着對面的白牆壁,長長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