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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聽他們一口一個你父親,你母親,完全是對家裏孩子的口吻,心裏充滿了一種幾乎要落淚的快樂,但因此又覺得難爲情,不敢泄露出自己的心情,聽話地點點頭說,「母親,父親,那我先過去了。」
出了房門,隔着窗戶聽見裏頭白太太埋怨三司令道,「你看,多乖巧一個孩子,你這黑心的也捨得拿來當炮灰。你知道他是你那混世魔王的寶貝嗎?」
三司令叫屈道,「我的太太,雪嵐那小兔崽子當了許多年炮灰,也不見你如何心疼,今天倒爲了這一位,再三地埋怨我。雪嵐把他當寶貝,你也把他當寶貝,我在這家裏,簡直沒地方站了。」
白太太問,「你的意思,難道還指望我把你當寶貝?呸,老頭子老太太了,你也好意思提這種肉麻請求?我懶得理你。」
宣懷風聽着不由好笑,心知不能再偷聽下去了,便趕緊離開,向白雪嵐的小院走回去。
又說野兒把宣懷風他們喫過的碗碟剩菜收拾好送去廚房,又吩咐廚子按着宣白二人的口味預備晚上的喫食。因見白雪嵐連輪椅都坐了,這一次實在受傷嚴重,很有些擔憂,便去白家常供的一尊觀音前悄悄給白雪嵐上了一炷香,祈求觀音保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爺。這般忙活一番,才慢慢走回來。進了院子,卻見房門大大的敞開着。
野兒奇怪,裏頭是兩個傷員,這樣冷的天,難道不怕風吹進去讓人着了涼?
她卻不知道,這是三司令急急忙忙拉着宣懷風離開時忘了關門。那位做父親的,當時一心只想着怎麼哄太太,倒沒想起兒子會着涼。
野兒忙進房關了門,回身一看,屋裏空蕩蕩的,一個空輪椅擺在牀邊,只有一個人蓋着被子躺在牀上。她以爲牀上的是宣懷風,走前一看,卻是白雪嵐。白雪嵐眼睛緊閉箸,然而臉上那沉沉的氣息,絕不是一個睡着的人會顯露出來的,倒像閉着眼睛在生誰的悶氣。
野兒咦了一聲,問,「這是怎麼回事?藍鬍子和孫副官都走了?只剩你一個,宣副官也跟着他們辦事去了?你也該叫他們順手給你把門關上。雖知道你總是怕熱,可現在你是個病人,這樣敞着吹風,感冒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