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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即使不給我白饃喫,我也想睡她,因爲二賴子說那滋味比喫白饃還爽。
夏季裏,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那天下地回來的早,但天也早黑透了。他們幾個蹲在院子裏摸黑草草喫了飯,便伸着懶腰回西廂房睡覺去了。
夜色很黑,天幕上掛着幾顆星星,院牆角的那顆大柳樹紋絲不動,知了還在叫。我蹲在西廂房門口,轉頭瞅瞅正屋裏“活閻王”的臥室燈光已滅,知道他吸完大煙睡下了,而“閻王婆”應該還沒睡,因爲剛纔還聽到她在屋裏罵“老不死的棺材瓤子”呢。
我站起來,從牆角拿了個木盆,走到正屋窗戶外的水缸前,掀開缸蓋,用水瓢嘩啦着舀水,故意把動靜弄得很響。舀滿水,我又輕輕咳嗽了聲,端着盆子走到南牆角的那顆大柳樹下,而後脫了衣服,開始洗起澡來。
雖然胳膊腿和上身整天在太陽地裏曬得黝黑髮亮,但大腿和屁股是很白的,我慢慢往身上撩着水,渾身晃動着用力搓,屁股對着正屋窗口。我估摸着,“閻王婆”若沒睡踏實的話,此時會正趴在窗戶上往外偷看。只是不知道她偷看後,接下來會怎樣,我心裏既忐忑又激動。
洗了大約有兩支菸的工夫,正屋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我心裏的失望感也越來越大,或許“閻王婆”早睡着了吧,也或者她壓根就不跟二賴子他們說的那樣“想跟我睡”。
想到這裏,我沮喪地把澡盆裏的髒水用力潑到了柳樹根部,赤着身子,拎着木盆走到西相屋門口,眼睛瞄着“閻王婆”臥室的窗戶,依舊黑咕隆咚地,這才徹底死了賊心。
放下木盆,彎腰又從凳子上抄起塊破抹布,想趕緊擦擦身子進屋睡覺。就在這時,只聽正屋門“吱嘎”一聲輕響,我心咕咚猛跳了一下,轉頭望去,只見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來,衝我輕聲叫道:“大個子,過來我問你個事。”
我娘!我緊張地渾身亂顫起來,嘴也張不開了,轉頭又朝廂房裏望望,在確定沒人聽到後,忙胡亂穿上那條破褲子,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正屋門口,哆嗦着牙根,結結巴巴地小聲問道:“大……太太,叫我啥,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