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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着兩捆驢草步子輕快地剛走到東家院門口,突聽裏面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
我一愣,莫不是“閻王婆”兩口子因爲我的事,打起來了?我想到這兒,便停下腳步,不敢進去了。我怕我的貿然出現,會成爲正在氣頭上的“活閻王”攻擊的靶子,那樣就慘了。
“活閻王”打人是不讓我們躲跑的,只能縮着腦袋老實地讓他揍,我雖然沒被他打過,但看見他打過“五好光棍”二賴子同志,只因他頂了句嘴。而且“活閻王”下手是非常狠的,拿擀麪杖粗細的木棍照頭硬掄。
所以我怕,怕他也用擀麪杖打我頭,本來腦子裏的智商就不大夠數,真若打傻了,那就更完了。
我就那麼挑着擔子站在外面膽戰心驚地聽,心想,萬一“活閻王”或“閻王婆”造急眼了,突然衝出來,我就撒丫子竄,竄的越遠越好,從此不再回來,當然也不敢回來。
然而,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味,這女人的哭聲怎麼又細又長呢?“閻王婆”可不是這樣,她哭起來就跟狼嚎似的,老遠就能聽見。
可這哭聲,不但細長,而且還隱隱透出一股音樂的旋律來,乍一聽是悲聲,但眨眨眼再品味,覺得節奏感很強,抑揚頓挫的,像是在哼小曲。
這他孃的,我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狗剩家的。
對呀,這裏除了“閻王婆”,再就她是女人了,既然這哭聲不是“閻王婆”發出的,那必是狗剩家的。難道她又被“活閻王”或“閻王婆”打了?
我想到這兒,嘆了口氣,挑着擔子進了院門,想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