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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到底比習秋大了幾歲,又是快結婚的人,道理和人情世故比她懂得多,好聲好氣的勸她,又給她擦了眼淚,“你也別哭,我知道你今天委屈了。大小姐回來,她從大小姐變成二小姐,心裏當然不舒服,又因爲家裏現在是大少爺當家,底下人對她又不好,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正沒地方發泄,今天也是氣頭上。你看我們在她跟前這幾年什麼時候動過手,別哭了,要是她看到,一會又要說了。”
“青芽姐姐……”
青芽摟着她,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撫說,“二小姐雖然是二爺的,但怎麼說也已經是嫁出去的,現在雖然還住在榮家裏,但是遲早要回去蘇家那邊的。大小姐是當家家主,又因爲這些年在外面,大少爺肯定要補償她的,之前祭祀你也看到了,大小姐的地位可不一般,你也算這宅子裏的舊人了,這點道理還要我說嗎?”
青芽左右掃了一眼,貼着習秋的耳朵說:“二小姐現在留在宅子裏,大少爺可是讓人看着的,這裏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眼睛的,二小姐要發脾氣,你就任她去,事事順着點就是了,別怠慢了。她要捅出什麼幺蛾子都和你沒關係,不然她要是有點什麼事,你也逃不了,知道了嗎?”
經過青芽這麼說,習秋似懂非懂,看了她好一會,纔想明白。“可,可是二小姐現在脾氣比以前還難伺候,動不動就打人,前幾天那幾個丫頭被打得不輕,這幾天都起不來牀。”
“這事已經告訴大少爺了,要不了多久自然會有人來接二小姐的,你這幾天小心點,她要打要罵你都忍着點,之後不會差了你的好處的。”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青芽戳了戳習秋的額頭,瞧裏頭院子也收拾的差不多,午餐也重新端了一份過來,她帶頭拉着習秋進去伺候着二小姐喫飯了。
榮婧亦還冷着一張臉,見青芽拉着哭腫眼的習秋進來,臉頰上的五指印赫然醒目。她哼了一聲沒說話,在桌子前坐下,看着她們佈菜。
榮婧亦看一桌的素菜,頓時不樂意了,用筷子挑了挑,將筷子一扔,“怎麼回事,怎麼都是素菜,讓人怎麼喫?榮傢什麼時候開始喫素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