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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廚娘和師孃下廚,小七就天天往他們的小屋跑,美名其餘說看師傅師孃,可回回踩着飯點來,那就可想而知了。小七來不算,還打着二三四五六五個人一起來。好在陸夫人祁惢大方,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反正做四個人也是做,十個人也是做。和廚娘一起速度快了很多,也省得她兩邊做飯。自然他們也不是喫白飯的,也回去打下手幫個忙,又或者去林子裏打野味改改伙食。
這裏東西都有,後院裏種着各種蔬菜,沿着小溪還有個池塘,他們在裏頭放了魚苗。又圈了小塊山地養着雞鴨,豬牛。他們也不閒着,陸青鴻的前院搭建了一個小的遊樂場,供他們兩個孩子玩耍,這安全屋也變得越來越有人味。
阿倩已經醒來,靠在牀邊看着窗外的一片綠色,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着的時候,真不知道該喜還是悲,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受罪,倒不如的死的好些。現在她身上的紗布已經拆了一些,但雙手雙腳還有臉依舊裹着紗布,護士和醫生每三天就會來給她換一次藥。
她看過那些傷疤,是他們留下的。想起自己待在蘇赫雲身邊這麼多年,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阿倩摸摸包着紗布的臉,第一次看到那面目全非的臉的時候,她只想死,曾經多麼痛恨的那張臉,再也回不來了。醫生說皮膚潰爛時間太長,要痊癒很難。想到自己臉上那些坑坑窪窪的傷痕,心中便有怨恨,想要親手殺了蘇赫雲。
“你醒了?”祁惢和廚娘端來午餐來看她,祁惢同情她遭受這樣的創傷,偶爾來和陪她聊天,但大多數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說話。
阿倩點點頭,並無多大表示。祁惢也已經習以爲常,任誰經過這樣的事都會受不了的,況且女人都是愛美的,毀容與要她的命沒什麼區別。
“先喝點粥,一會護士給你換藥。”
“好!謝謝你,陸夫人。”阿倩用沙啞難聽的聲音說,祁惢笑了笑,阿倩肯和她說話,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想要讓人放下心防,展開心扉告訴別人自己的遭遇,並不是一朝一夕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