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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是陳橋在說話,說剛纔賭場裏的事,說某個兄弟的事,說最近天氣的事。冉青莊會不時回他兩句,但大多時候都很安靜。從頭到尾,我們兩個都沒有對話。
到了紅樓,各自回家,陳橋五樓就下了,我和冉青莊繼續上行。進了門,冉青莊將自己外套脫在沙發上,去廚房冰箱開了罐冰啤。
像是渴極了,他仰頭狂飲起來,喉結不住滾動,多餘的酒液順着脖頸滑落,差一點就要落進背心,他打了個酒嗝,粗獷地拭去脖頸上的液體,同時徒手捏扁了喝空的酒罐。
“你看什麼?”他不爽地擰眉問我,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他良久。
“我……”摸到上衣口袋裏的戒指盒,我抿了抿脣,大着膽子走向他,“今天那個人,他本來可以不用走到這一步的。只要有人拉他一把,勸他一句,說不定一切都可挽回。”
所有的大錯在微小時便有徵兆,聚沙成塔,聚少成多,慢慢地,也就到了再難迴轉的地步。
冉青莊定定看着我,黝黑的瞳仁沒有一絲情緒折射:“怎麼,大晚上的你這是要給我上思想教育課嗎?”
“這畢竟不是條正道。”
說的是今晚的事,又不是今晚的事。我們心知肚明,只是沒人戳穿。
他將啤酒罐往垃圾桶裏一擲,道:“既然走上這條路,無論何種結局他都得受着,沒資格喊冤,也沒有什麼冤不冤枉的。”說着,他似乎準備終結對話,回自己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