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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橋的母親四十來歲,皮膚是常年陽光下勞作的粗糙暗紅,我們進門時,她呆呆愣愣地坐在一張小椅子上,眼裏已經沒有淚。身旁有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頭上彆着白花,跪坐在蒲團上,一邊往身前銅盆裏燒紙,一邊低頭抹着眼淚,看長相,應該是陳橋的妹妹。
還有一些,胳膊上戴着黑袖章,分不清是陳家的親戚還是村裏的鄉親。
陳橋的遺像擺在廳堂盡頭的方桌上,似乎是張證件照,頭髮是黑的,笑的也收斂。
我與冉青莊分別給陳橋上了香,抬頭隔着煙,注視着照片裏不再靈動的雙眼,“陳橋死了”這一認知多日來真正直觀又迅猛地襲向我。好像是大夢初醒,不得不認清現實,讓我呼吸都有點窒塞。
留冉青莊與陳家的那些親戚交涉,我出了屋子透氣。附近正好有兩個在外頭抽菸閒聊的村民,小聲說着陳橋家的事。
“可憐啊,一早沒了老公,現在連兒子都沒了。”
“老太聽到消息立馬就不行了,這兩天都起不來牀,不知道會不會跟着一塊兒去……”
“陳橋這小子也是命不好,給人開車都能開溝裏。”
“聽說是疲勞駕駛,你說說……這找誰說理去。”
兩人沒聊多久,抽完煙便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