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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青莊手上和腳上的傷雖然痊癒了,但畢竟是貫穿傷,仍需要長時間的復建才能恢復如初。我怕他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摔倒了,一個箭步便衝下了樓。
到樓下一看,冉青莊的確撞壞了東西,是一隻裝飾花瓶。原本擺放在靠牆的邊桌上的,現在成了一灘碎玻璃渣。冉青莊搖搖晃晃撐着桌子,花瓶的殘屍就在他腳下,眼看就要毫無所覺地一腳踩下。
“別踩別踩!”我忙過去攔住他,走得近了,才聞見他身上滿是酒氣。
他進屋時沒有開燈,此時視物,便全憑室外一點月色以及路邊的幾盞路燈照拂。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憑手下火燙的肌膚,以及耳邊含糊的笑聲,猜測他應該醉得厲害。
陶念怎麼就這樣放他一個人進來了?
我心裏嘀咕着,架起他胳膊,往他房間帶。
成年男子本就沉重,更何況冉青莊這樣高大。好不容易給他扶到牀邊,放下他時,由於他手臂始終勾着我的肩,一下子就把我帶倒了。
我摔在他身上,摔得結結實實,面頰貼着前胸,鼻子被硬邦邦的肌肉撞得發酸。
暈頭暈腦間,聽到身下人悶哼一聲,像是被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