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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幾人在無聲的默契中各自坐到石壁邊,祝小拾喘着粗氣看看他們,也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
艹,好累。
她擦了把汗,幾乎已疲憊到勁頭的身體中每一寸都在痠痛,連腦神經都被牽動着陣陣發麻。她急需要好好休息,可就算是大腦都完全歇不下來,毫不配合的在百轉千回地思考各種事情。
理智讓她不受控制地判斷當下的局勢——看起來,在這方石室裏,人類的道德觀和底線都已經被擊破了。他們真的會喫人,並且已然無甚負罪感可言。但好在,當道德觀擊破的時候,生物本能裏的等級感就冒了出來,所以他們會怕比他們強大、比他們更能打的同類,這也是爲什麼他們現在可以休戰。
而感性思維,令她在冷靜判斷的同時,無可遏制地一點點悲觀起來。
祝小拾其實不是個矯情的人,至少絕大多數時候不是。可現在她是了,因爲求生欲完全佔據了上風。
而求生欲作爲萬千生物最本能的慾望之一,是不講道理的——這種慾望的存在,遠比“道理”誕生得要早。
於是她開始想很多事情,想童年、想人生、想楚瀟。
她想起自己打小就要強。她想起小時候她還和師兄們一起住的時候,換飲用水之類的體力活都是師兄們輪着幹。那本來是照顧她,可她覺得不服,非要跟師兄們搶。八歲的她抱着十升的大水桶咣噹就放上去了,七師兄在旁邊嗑着瓜子搖頭說她這樣以後一定嫁不出去。
那時她沒搭理七師兄,多年來也一直認爲七師兄是錯的。在她心裏,她就是不覺得自己比師兄們差、不覺得女孩比男孩差,覺得一直獨當一面的自己,就是自己所喜歡的樣子,當菟絲花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