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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之上那土地原就不是什麼沃土,宋菽也乾脆不種東西,而是蓋起了新的作坊。
這片作坊比之豆油坊還要大上許多,除了幹活的地,他也規劃了喫飯和睡覺的地方。他的作坊越開越多,如今已有一些外村來做工的,這些人的家離得遠,若想用他們,包住是最好的。這些從外村甚至外鄉來的人,他們自家那兒不像相河村,幾乎沒有額外賺錢的法子,所以對工錢的要求倒比本村人要低上許多。
更有過幾個半大小子來問,只要包喫包住,不拿工錢也可。
對許多喫飯都喫不飽的人家來說,有喫有住已經很好了,有沒有工錢反倒成了其次。宋四郎聲名遠播,是出了名的厚道人,不少人把給他做工看成了一條好出路。
宋菽本還愁着,本村鄰村的生活越發好,工人的工價便得漲。他如今還能用碳補這樣的名頭,可三兩年之後,未必還糊弄得了。控制成本總是每個當老闆的必修課,這下得知遠方還有數不盡的人想來此做工,心下一定,放開手腳建了個大作坊。
至於要幹什麼,除了擴大豆油醬油和蠶絲被的產量,他也有些其他規劃。
“這上頭便是了。”石三郎他們帶着嚴卓來到地窖口。這裏人來人往,有不少小販來買了蒜黃與豆芽擔出去叫賣,望海樓的車也剛剛來過,才離開。程二孃正忙着,六娘也在此幫忙。
嚴卓順着石三郎指的方向看,陡坡之上一點不比下面冷清,一個穿着青色衣袍的小郎君背對他站在坡上,手裏拿着一張圖紙與旁邊的大漢說着什麼。
這麼大一張圖紙,可得不少錢啊。在外遊歷許久的嚴卓,早沒了世家公子的紈絝習氣,接地氣的很。想他在家時,每天練字就能耗去十幾二十張白紙,離家後,他每每要做些算學題,都不捨得買紙來做演算,常常找塊小石子在泥地上比劃,或者在找塊大石坐上面,閉上眼腦補,好似冥想一般。
能拿這麼大一張圖紙的人,必定是宋四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