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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傅宣燎瞧着鏡子裏昨天還算得上完好的身體又添了幾塊青紫,扯了下嘴角,又被脣邊的抽痛弄得皺眉,表情不可謂不糟糕。
拿起外套穿上的時候,偶然瞥見搭在沙發扶手上的白襯衫,傅宣燎不捨放棄挑釁的機會,扭身問時濛:“哪兒弄來的?”
剛睡醒的時濛陷在凌亂被子裏,聞言輕飄飄瞥一眼。
傅宣燎拎了那襯衫丟到牀上:“昨天沒看仔細,穿上我瞧瞧。”
半張臉被蓋住,被窩裏伸出一截藕白手臂,隨手掀開襯衫,時濛翻了個身,用屁股對着搗亂的人。
想到昨晚這人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的模樣,傅宣燎走到牀邊,單手撐在時濛身側傾身壓下,貼着他薄薄一層耳廓,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穿,我怎麼知道是青出於藍,還是東施效顰啊?”
十月的第四個星期天上午,時濛起牀後先撕掉用紅筆圈上的星期六那張日曆,然後拿出美工剪刀,把只穿了一次的襯衫剪得稀碎。
頂層閣樓冬冷夏熱,家裏沒人願意上去,時濛問父親要來佈置成了畫室。
上個月完成的那副薄塗畫已經乾透,指腹輕輕拂過畫布上的斑斕色塊,時濛動盪顛簸的心緒終於安定下來。
他將畫布從畫架上摘下,捲成一束塞進身後的揹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