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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衛生間甩上門,直到溫水自頭頂沖刷而下,傅宣燎的呼吸都不曾平復。
他知道自己過分衝動,口不擇言地說了違心的話,可是在剛纔那樣的情形下,他沒得選。
時濛步步緊逼,如同一名槍法精準的狙擊手,直指要害而來,周遭沒有遮蔽物,他能做的只有拿起殺傷力更強的武器迎戰,將對方擊退。
因爲這場戰爭沒有對錯,只有輸贏,誰先服軟誰就輸了,哪怕最後頭破血流,兩敗俱傷。
塵封的不堪往事被連根拔起,傅宣燎閉了閉眼睛,任由揮灑的熱水在周身蒸騰出成片霧氣。
他記得那年,時沐剛去世不久,尚未從悲傷中緩過來,家裏公司遇上的困難又將他拽入另一個深不見底的沼澤。
因而當初被下藥算計,他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就像砧板上的魚,只能躺在那裏任人宰割。
雖然後來時家出面壓下了這樁暴露於衆人面前的醜聞,避免此事擴散,但是圈子裏的人都心知肚明。後來傅宣燎與時家簽下那樣的合同,外界的反應也多爲看個意料之中的熱鬧。
時間像一劑慢性麻醉藥,將恥辱與不甘日漸掩埋,倏忽醒過神來,才察覺到這些年被他順勢而爲、刻意忽略的沉重。
在時沐屍骨未寒的時候幹出這種事,無論動機爲何,本身就不該被原諒。